车里播放着似曾相识的歌,空气中浮动着氤氲的香气,似乎不久之前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这个座位上,她的香味不是来自香水而是某种沐浴露…对的,啤酒花沐浴露,也叫“樱花之露’’的那种东西。
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熟悉这种香味?路明非说不出来,但他就是知道那是樱花之露。不久前坐在贵宾座上的女孩似曾相识,路明非简直能想象出她的模样,高挑修长,白色裙角,安安静静。甚至她的手提箱还搁在旁边的座位上,不知为何她下车的时候很匆忙,连随身的手提箱都忘记了。
路鸣泽开着车,没有回头看自己,但还是开口了:“交换吗?”
路明非犹豫了,只要牺牲1/4的生命,小魔鬼就能把这一切都搞定,他只需要放轻松在这里等着,自然会有一辆豪华轿车接他回东京,在东京半岛酒店的套房里睡到早晨看日出。在北京地下铁里的那次,自己也是豁出命跑了一路,最后还是把小魔鬼召了出来。小魔鬼满脸都是鄙夷,说你早点召唤我,我早就把事情摆平了,用得着你跑成这个熊样?他真的害怕,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,也许到达红井的时候会发现一切都好,他已经通知了源稚生,自己的担心只是杞人忧天。但不可能,只要是路鸣泽问他是否交换的时候,都是生死攸关的时节,没什么侥幸,自己的想法不过是自我安慰。
他摇了摇头。
“呵。”
在酒窖里听见的恶魔的冷笑,又一次从路鸣泽口中吐了出来。路明非打了个寒战。
“哥哥,在你心里,她还是比不上陈墨瞳。”路鸣泽轻松地揭开了他的伤疤,若是平时,路明非一定会粗暴地打断路鸣泽。但现在他太累了,累的好像要睡过去。
该回答什么?是?也许?没有?。路明非不知道,他想起了梦中,自己在温暖的河中跋涉,水面上笼罩着绵密的雾,莲花自上游漂往下游,倒像是无根的浮萍。在那里,他和名为上杉绘梨衣的女孩举行了婚礼,可以说,如果不是伴娘们尖叫要烧掉诺诺的傀儡,那桩婚礼会正常地进行下去,直到结束。但最后自己得到了什么呢?诺诺的傀儡烧掉了,绘梨衣的傀儡也烧掉了,自己只剩下灰烬。
路明非迟疑了片刻,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问道:“那场婚礼是你策划的吧?”。他没有回答,而是发问。
“梦里的,还是说计划里的?”路鸣泽也问道,但又说道:“无所谓,两个都是我策划的。”
路明非沉默了,他忽然想揪住小魔鬼。但现在是在车上,小魔鬼是司机。
“哥哥你就是这样的人啊,我给了你机会掌握权与力,和陈墨瞳在一起。也给了你最适合的人,在第七天和小怪兽在明治神宫举办婚礼,度过人生中最美好的七天。但哥哥你两个都放不下,两个都想要。”路鸣泽说,“所以才会变成悲剧。哥哥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。”
路明非忽然暴躁起来,他呵斥道:“你明明知道的!绘梨衣活不过第七天!如果她不回源氏重工,就会在举办婚礼后死去!她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!”。路鸣泽冷笑着,“那又如何?在幸福过后死去,倒在所爱之人的怀里,她不应该是幸福地离去吗,她是个很洒脱的人吧?也好比在绝望中死去好吧。
我知道哥哥你很博爱啦,但你又干了什么?把她送回蛇歧八家,继续她的生活?别天真了!橘政宗就是王将赫尔佐格!她逃不出魔爪!”
“那又怎么样?她是一个人不是一把钥匙!”路明非终于压抑不住,爬在驾驶座的后靠背上,朝着路鸣泽发泄了出来:“无论是你还是师兄老大!都在想着怎么把她这个武器,这个钥匙给藏起来!给折断!可她不是,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!有感情的人!她应该像正常的少女一样——!”
“够了,哥哥,且不说你也把她当做兵器和钥匙过,记得我第一天给你说了什么吗?”路鸣泽淡淡地问道。路明非愣住了:
“怎么才能控制这姑娘?她是个人形兵器,可我手里又没有强制她服从的密码。”路明非急了。
路鸣泽则是回答,“喔?你还想要强制上杉家主服从的密码?哥哥我得先申明一件事,上杉家主呢,虽然是个美少女,但是她是接触到神的关键之一,我把她送到你身边是让你掌握一张重要的牌,不是供你淫乐的!”
……
路明非一下子蔫了。路鸣泽轻轻说道,“立场颠倒了,我要说的是,在海里我看你不忍心杀了恺撒,把陈墨瞳抢过来。就帮哥哥你策划了这样的爱情,帮你泡妞,嘛,我也说了,没由来的爱情这东西应该去问天使要,我这个魔鬼只能帮你俩实现一个七日的二人约会,再端茶送水,能不能相爱还是看你俩喽。”
“你…,一开始就想让她死?”路明非手上的青筋一条条暴起,原本黯淡的眼神慢慢亮起,逐渐燃烧起来,就好似发怒的狮子。路鸣泽叹了口气,“是啊,她本来就是个给哥哥你在没有陈墨瞳的日子里发泄的玩偶而已,过期了就丢开,死了还能阻止白王的苏醒,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?”
路鸣泽就好像没有看到发怒的路明非一样,继续刺.激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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